第55章 赵店长的故事
第五十五章：赵店长的故事
西元一八八六年仲夏巴黎（大约一百五十年前）
塞纳河是巴黎最大的河流、巴黎最著名最浪漫的河流，也是法国航运量最大的河流。
自从观光游艇明之后，不管是蒸汽的、燃油的，还是电动的，都经常‘成群结队’游荡在河上。往往大型观光游艇的船舱内，都有一个大舞厅，许多贵族男女穿着西装礼服在这里伴歌舞蹈。
在游船船舱外的扶栏旁，有一个女子。
女子看起来二十多岁，一头大波浪金垂到了臀部，身穿一件蓝色礼服舞裙，露着香肩和玉背，葱指间挑着一只只盛了一点红葡萄酒的酒杯。
再看那女子长相——碧眼红唇、高挺的鼻梁，v字形的瓜子脸尖下巴，还有那晶莹剔透的肌肤和娇兰香水味，活脱脱的一位尤物。
“独自一人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穿着西装的亚洲男子出现在了女子背后，用法语问道。同样手里端着一只酒杯，里面却是白葡萄酒，“想家了？”
“也没有啦……”女子轻轻一笑，看起来很是动人，“有安迪你在，我怎么会想家呢……”
“来法国已经十年了，跟你在一起也有五年了。”男子感叹道，“本来，我对这里感觉很不适应……我想念华夏……即使那个国度现在正在被异族统治而民不聊生……但我还是怀念我的故乡——长安。”
“那又是什么，让你改变了想法呢？”金女子回眸一笑，“是因为法国性感开放的美女？”
“不，是因为爱上了你。”
被称为‘安迪’的亚洲男子邪魅一笑，一步上前，将酒杯放在一张旁边的小圆桌上，然后，大手搂住了女子那纤细的腰肢，“简，过来与我跳一曲吧……”
“啊？真的吗……”被称为‘简’的法国美女有点尴尬，“可是……我不会跳……”
“跟着我的节奏就好了……”男子一手拿起酒杯，另一只手搂着简的柳腰，就带着她走进了船舱里。
‘简’，只是男子对于这金法国女子的爱称，女子全名其实叫“詹妮弗·奥尔莎”，是里昂人，家住巴黎，原本在修道院长大，但是在一次特别情况中，与相遇的这位亚洲男子互相一见钟情了。于是离开了修道院，跟男子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了。
这个男子，就是来到法国的赵宗明，逍遥镇后人把他称为‘赵店长’，虽说看起来只有不到四十岁，但事实上，他是崇祯七年出生的，也就是西元一六三四年。
‘安迪’其实也是詹妮弗对赵宗明的爱称，赵宗明在西方国家有另外一个名字——安德森·杰克曼，所以在西方生活的几十年，他一直用这个名字作为自己在欧洲的合法登记名字。他是在欧洲定居的，而非清国朝廷派出留学的留洋学生。
如果用一句话形容赵宗明与詹妮弗相遇相爱，最后结婚，至少有了一个家庭，那就是：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，但我甘之如饴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船舱之中，数十对男女相拥而舞，在这个大厅中伴随着演奏乐队的奏曲而优雅舞蹈。
乐队人不多也不少，大概二十来个，有拉小提琴、中提琴、大提琴的，也有小号手大号手和笛手。
他们现在正在演奏著名曲目《蓝色多瑙河》。
“看，多么美妙的场面。”跟詹妮弗一起站在场外，看着人群中那十对人正跟着音乐的伴奏翩翩起舞，赵宗明拉起詹妮弗的手，带着她准备进入人堆里，“咱们也上吧。”
“不是……你看他们跳舞跳的多好？我上去会出丑的……”詹妮弗摇头道。
“我说了，别怕。”赵宗明还是拉着她走进人群中，“只是玩呢嘛！又不是多正式……而且你跟着我的节奏就行了。开心就好。”
“那好吧……”
跟赵宗明一起穿过人群，进入了场中心，然后只感觉赵宗明似乎让自己放松，还伸出一只手，护着自己的腰，只管让躺下就行了。
不过，詹妮弗没有躺在地上，当她刚刚躺下去半截，就被赵宗明接住了，然后，拉着手，又带了起来，转一圈。
“是拉丁舞？”众人都在笑，“跳的还真不好！更何况现在配着《蓝色多瑙河》也不是跳拉丁舞的！”
“跟着我的步子，亲爱的。”赵宗明一手抱着詹妮弗的背，一手拉着她的手，让她跟着自己移动步子，“刚才那一下配合的就挺好，你只要放松就行了。”
“可是，咱们好像已经出丑了……”看着周围人的表情，詹妮弗很不自然，“还是离开吧……”
“谁说出丑了？”赵宗明没有让她走，“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！只要开心就行了！人不要活在别人的世界里！”
“嗯，好的。”点了点头，她放松了身心，跟着赵宗明的动作，协调地配合了起来。
《蓝色多瑙河》仍在继续，只是不同的是，这里多了一对新的嘉宾——穿西装的亚洲男子和他那不会跳舞的美丽妻子。
十一对人就这样在船舱内跳着舞，看起来，非常地和谐与美妙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老大，这次的抢劫能成功么？”
一艘看起来像是拉煤船的穿上，有几个水手正在拿着望远镜观望穿上的情况。
“这种贵族观光船，一般是没有合格保安的。”那个老大冷笑道，“贵族们自以为自己身价宝贵，不会有人试图来袭击他们。加上不希望保安成为打扰他们奢烂生活的人，所以，其实这些傻有钱和身世的贵族才是最好袭击的对象！”
“只要杀了人，拿了钱，把船一烧，谁知道是我们干的？”
“那么，老大……”旁边一个叼着雪茄烟的壮汉上膛了一把步枪，冷笑道，“我在这里狙击！你们尽管杀人就行了！”
“嗯……”点了点头，那老大就带着三十多号人悄悄从水里接近了游船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玩的开不开心？”《蓝色多瑙河》结束了，赵宗明看着一脸开心的詹妮弗，心底也是很欣慰，“你看，这不是跳的很好么？所以，只要玩好就行了，何必在意那么多形式和眼光呢？”
“安迪，你说得对！”詹妮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，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口红印，“待会儿咱们继续上吧！”
“嗯！”赵宗明点点头，他当然不会拒绝。
只是，所有人都没觉，危险，正在夜幕下，悄然到来。
“碰！”
一声枪响，那正在喝着香槟酒，陶醉万分、连帽子都没戴的保安，就被一枪爆头了。
只听见酒杯打碎的声音，以及重物砸在地面的声音，他倒地了，睁着那满是震惊之色的眼睛死了。
接下来，连续三声枪响，一个保安被打死在甲板上，还有两人死了后掉进了水里。
“登船！”
一声令下，三十多号人就直接从水里攀上栏杆，然后，不过三分钟，就全部到达了甲板上！
“咚！！”
一脚把门踹开，劫匪们冲进了船舱内！“都不许动！举起手来！把钱财交出来！”
“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贵族妇女们遇到事情都是大喊大叫，此刻，劫匪们拿着枪和刀冲进船舱，贵族们都吓得屁滚尿流。
只有赵宗明是个例外，他护着自己那此刻恐惧无比的妻子，将其护在身后，然后面色凝重盯着眼前的坏人们。
“看看这群窝囊的生物！”一个水手拿着长刀，冷笑道，“都杀了吧！肯定也不会反抗！”
“杀光！！”
老大一声令下，那些水手们就狂笑着，按动了扳机，然后，整个船舱就沦落在了枪林弹雨之下。
惨叫声绵延不断，此刻，原本美好的舞厅，此刻，变成了炼狱一般的刑场。
大概持续了三分钟，在确定没有活口之后，那老大下令，搜刮钱财。
水手们在贵族身上踩过，黄金钻石都被抢走了，这一次，对于劫匪来说，收获很大。
不过，也不是没有活口。
但是看见活人，结果就是被一刀割断脖子。
“安迪……”
被赵宗明压在身下，詹妮弗很害怕，小声颤抖道，“我们继续装死么……”
“绝对不能声……”赵宗明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，“任他们搜刮，留一条活命才是最重要的……”
“嗯？”
一个水手从旁边走过，似乎听见了声音，然后转过头，盯着赵宗明和詹妮弗。
“不好！”赵宗明知道，自己可能暴露了，“简……无论如何……不要出声！！”
“呀——”
猛地从詹妮弗身上跳起，赵宗明掐住了那水手的脖子，将其按在地上！然后一顿暴打！
笑话！虽说在欧洲这一百年，自己没有再习武，但，在青湟秦陇一带抗清的时候，自己还是一身武功！最起码现在还能跟人打上两下！
几下重拳打晕了那水手，赵宗明刚刚站起身，胸口和手臂、腿部，就是一阵刺痛！
“碰！碰！碰！碰！碰！”
几声枪响，赵宗明中枪了。
“啊……”然而，赵宗明咬着牙，凭借自身那变种异能‘不死’，强行用自愈因子新生长出的肌肉组织把子弹挤了出来！
“当！当！当！……”
子弹掉落在甲板上，声音很清脆。
“怪物！怪物！”
水手们慌了，急忙继续朝着赵宗明开枪！
虽说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，但子弹太密集，又不是金刚狼那种可以弹开子弹的艾德曼金属骨骼，所以，赵宗明立刻就全身是弹孔！被打得节节后退！
他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。虽说子弹打进去的量，并没有被肌肉挤出来的多。
“铮——”
那老大一拔刀，冲上去就捅进了赵宗明的腹部！“去死吧……黄种人……”
“杀了他！！”
水手们都冲上来，一人给了赵宗明一刀！全部插进了他的身体里！此刻，赵宗明就仿佛被万箭穿心！十几把刀捅在他身上，即使还有点武功、自愈能力强大，也只能吐着血，跪倒在地上……
“不！！”并不了解赵宗明能力的詹妮弗怎么可能容许赵宗明死在自己面前，而自己一个人活下来？所以立刻从地上爬起，“安迪——”
“不！！！！”
沙哑着声音，赵宗明刚刚喊出声，枪声就响了……
“噗！”
詹妮弗的心脏被击中了，弹孔处，鲜血飞溅而出，胸口的白裙被染红了，她双眼无神，倒在了地上……
“不……”赵宗明哭了，他后悔没告诉詹妮弗自己是个异种，自己是不死的！此刻，爱人只想与自己同生共死。可是，最后也是只活下来了一个啊！
“走。”老大双眼冰冷，“把船烧了。”
最后，劫匪们逃遁了。
临走前，他们给船上放了一把火，以及一颗土炸弹。
“轰！！”
塞纳河上，一团看起来是船型的火焰渐渐沉入水底，同时落入水底的，还有那明明身上被插了十几把刀，却还活着的赵宗明，以及他怀里的，詹妮弗的尸体……
在水底，塞纳河的河底，他抱着爱人的尸体，哭着呛水，最终失去了意识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之后……我在也没有娶任何一个女人……”
清平斋书屋内，一身道袍、蓄方巾的赵店长流泪了，“我活下来了……可是简……她沉在了塞纳河的河底……尸体都找不到了……”
宋沐鹏坐在自己的师父旁边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“你知道，为什么我后来回清国了么？”赵店长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“……”宋沐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，没有插话。
“因为待在欧洲，看见那些金碧眼的美女……我的简……就会映然在我的眼前……”
“我回到国内，不让自己因为背上而浑浑噩噩，就皈依了道门。”
“最后……我加入了逍遥镇，在这里，无我……无她……我只知道我姓赵……”赵店长仰天长叹，这是这个四百零五岁的老者，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。
“也许……接受现实会好一些。”宋沐鹏突然道，“简已经死了……你也改变不了什么……还是去坦然面对新的生活吧……”
“就像悦悦……昨天我就有预感……或许我们，真的不久后就要就此别过了……”
“我也得面对很多现实问题了。”
这两天三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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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元一八八六年仲夏巴黎（大约一百五十年前）
塞纳河是巴黎最大的河流、巴黎最著名最浪漫的河流，也是法国航运量最大的河流。
自从观光游艇明之后，不管是蒸汽的、燃油的，还是电动的，都经常‘成群结队’游荡在河上。往往大型观光游艇的船舱内，都有一个大舞厅，许多贵族男女穿着西装礼服在这里伴歌舞蹈。
在游船船舱外的扶栏旁，有一个女子。
女子看起来二十多岁，一头大波浪金垂到了臀部，身穿一件蓝色礼服舞裙，露着香肩和玉背，葱指间挑着一只只盛了一点红葡萄酒的酒杯。
再看那女子长相——碧眼红唇、高挺的鼻梁，v字形的瓜子脸尖下巴，还有那晶莹剔透的肌肤和娇兰香水味，活脱脱的一位尤物。
“独自一人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穿着西装的亚洲男子出现在了女子背后，用法语问道。同样手里端着一只酒杯，里面却是白葡萄酒，“想家了？”
“也没有啦……”女子轻轻一笑，看起来很是动人，“有安迪你在，我怎么会想家呢……”
“来法国已经十年了，跟你在一起也有五年了。”男子感叹道，“本来，我对这里感觉很不适应……我想念华夏……即使那个国度现在正在被异族统治而民不聊生……但我还是怀念我的故乡——长安。”
“那又是什么，让你改变了想法呢？”金女子回眸一笑，“是因为法国性感开放的美女？”
“不，是因为爱上了你。”
被称为‘安迪’的亚洲男子邪魅一笑，一步上前，将酒杯放在一张旁边的小圆桌上，然后，大手搂住了女子那纤细的腰肢，“简，过来与我跳一曲吧……”
“啊？真的吗……”被称为‘简’的法国美女有点尴尬，“可是……我不会跳……”
“跟着我的节奏就好了……”男子一手拿起酒杯，另一只手搂着简的柳腰，就带着她走进了船舱里。
‘简’，只是男子对于这金法国女子的爱称，女子全名其实叫“詹妮弗·奥尔莎”，是里昂人，家住巴黎，原本在修道院长大，但是在一次特别情况中，与相遇的这位亚洲男子互相一见钟情了。于是离开了修道院，跟男子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了。
这个男子，就是来到法国的赵宗明，逍遥镇后人把他称为‘赵店长’，虽说看起来只有不到四十岁，但事实上，他是崇祯七年出生的，也就是西元一六三四年。
‘安迪’其实也是詹妮弗对赵宗明的爱称，赵宗明在西方国家有另外一个名字——安德森·杰克曼，所以在西方生活的几十年，他一直用这个名字作为自己在欧洲的合法登记名字。他是在欧洲定居的，而非清国朝廷派出留学的留洋学生。
如果用一句话形容赵宗明与詹妮弗相遇相爱，最后结婚，至少有了一个家庭，那就是：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，但我甘之如饴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船舱之中，数十对男女相拥而舞，在这个大厅中伴随着演奏乐队的奏曲而优雅舞蹈。
乐队人不多也不少，大概二十来个，有拉小提琴、中提琴、大提琴的，也有小号手大号手和笛手。
他们现在正在演奏著名曲目《蓝色多瑙河》。
“看，多么美妙的场面。”跟詹妮弗一起站在场外，看着人群中那十对人正跟着音乐的伴奏翩翩起舞，赵宗明拉起詹妮弗的手，带着她准备进入人堆里，“咱们也上吧。”
“不是……你看他们跳舞跳的多好？我上去会出丑的……”詹妮弗摇头道。
“我说了，别怕。”赵宗明还是拉着她走进人群中，“只是玩呢嘛！又不是多正式……而且你跟着我的节奏就行了。开心就好。”
“那好吧……”
跟赵宗明一起穿过人群，进入了场中心，然后只感觉赵宗明似乎让自己放松，还伸出一只手，护着自己的腰，只管让躺下就行了。
不过，詹妮弗没有躺在地上，当她刚刚躺下去半截，就被赵宗明接住了，然后，拉着手，又带了起来，转一圈。
“是拉丁舞？”众人都在笑，“跳的还真不好！更何况现在配着《蓝色多瑙河》也不是跳拉丁舞的！”
“跟着我的步子，亲爱的。”赵宗明一手抱着詹妮弗的背，一手拉着她的手，让她跟着自己移动步子，“刚才那一下配合的就挺好，你只要放松就行了。”
“可是，咱们好像已经出丑了……”看着周围人的表情，詹妮弗很不自然，“还是离开吧……”
“谁说出丑了？”赵宗明没有让她走，“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！只要开心就行了！人不要活在别人的世界里！”
“嗯，好的。”点了点头，她放松了身心，跟着赵宗明的动作，协调地配合了起来。
《蓝色多瑙河》仍在继续，只是不同的是，这里多了一对新的嘉宾——穿西装的亚洲男子和他那不会跳舞的美丽妻子。
十一对人就这样在船舱内跳着舞，看起来，非常地和谐与美妙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老大，这次的抢劫能成功么？”
一艘看起来像是拉煤船的穿上，有几个水手正在拿着望远镜观望穿上的情况。
“这种贵族观光船，一般是没有合格保安的。”那个老大冷笑道，“贵族们自以为自己身价宝贵，不会有人试图来袭击他们。加上不希望保安成为打扰他们奢烂生活的人，所以，其实这些傻有钱和身世的贵族才是最好袭击的对象！”
“只要杀了人，拿了钱，把船一烧，谁知道是我们干的？”
“那么，老大……”旁边一个叼着雪茄烟的壮汉上膛了一把步枪，冷笑道，“我在这里狙击！你们尽管杀人就行了！”
“嗯……”点了点头，那老大就带着三十多号人悄悄从水里接近了游船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玩的开不开心？”《蓝色多瑙河》结束了，赵宗明看着一脸开心的詹妮弗，心底也是很欣慰，“你看，这不是跳的很好么？所以，只要玩好就行了，何必在意那么多形式和眼光呢？”
“安迪，你说得对！”詹妮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，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口红印，“待会儿咱们继续上吧！”
“嗯！”赵宗明点点头，他当然不会拒绝。
只是，所有人都没觉，危险，正在夜幕下，悄然到来。
“碰！”
一声枪响，那正在喝着香槟酒，陶醉万分、连帽子都没戴的保安，就被一枪爆头了。
只听见酒杯打碎的声音，以及重物砸在地面的声音，他倒地了，睁着那满是震惊之色的眼睛死了。
接下来，连续三声枪响，一个保安被打死在甲板上，还有两人死了后掉进了水里。
“登船！”
一声令下，三十多号人就直接从水里攀上栏杆，然后，不过三分钟，就全部到达了甲板上！
“咚！！”
一脚把门踹开，劫匪们冲进了船舱内！“都不许动！举起手来！把钱财交出来！”
“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贵族妇女们遇到事情都是大喊大叫，此刻，劫匪们拿着枪和刀冲进船舱，贵族们都吓得屁滚尿流。
只有赵宗明是个例外，他护着自己那此刻恐惧无比的妻子，将其护在身后，然后面色凝重盯着眼前的坏人们。
“看看这群窝囊的生物！”一个水手拿着长刀，冷笑道，“都杀了吧！肯定也不会反抗！”
“杀光！！”
老大一声令下，那些水手们就狂笑着，按动了扳机，然后，整个船舱就沦落在了枪林弹雨之下。
惨叫声绵延不断，此刻，原本美好的舞厅，此刻，变成了炼狱一般的刑场。
大概持续了三分钟，在确定没有活口之后，那老大下令，搜刮钱财。
水手们在贵族身上踩过，黄金钻石都被抢走了，这一次，对于劫匪来说，收获很大。
不过，也不是没有活口。
但是看见活人，结果就是被一刀割断脖子。
“安迪……”
被赵宗明压在身下，詹妮弗很害怕，小声颤抖道，“我们继续装死么……”
“绝对不能声……”赵宗明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，“任他们搜刮，留一条活命才是最重要的……”
“嗯？”
一个水手从旁边走过，似乎听见了声音，然后转过头，盯着赵宗明和詹妮弗。
“不好！”赵宗明知道，自己可能暴露了，“简……无论如何……不要出声！！”
“呀——”
猛地从詹妮弗身上跳起，赵宗明掐住了那水手的脖子，将其按在地上！然后一顿暴打！
笑话！虽说在欧洲这一百年，自己没有再习武，但，在青湟秦陇一带抗清的时候，自己还是一身武功！最起码现在还能跟人打上两下！
几下重拳打晕了那水手，赵宗明刚刚站起身，胸口和手臂、腿部，就是一阵刺痛！
“碰！碰！碰！碰！碰！”
几声枪响，赵宗明中枪了。
“啊……”然而，赵宗明咬着牙，凭借自身那变种异能‘不死’，强行用自愈因子新生长出的肌肉组织把子弹挤了出来！
“当！当！当！……”
子弹掉落在甲板上，声音很清脆。
“怪物！怪物！”
水手们慌了，急忙继续朝着赵宗明开枪！
虽说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，但子弹太密集，又不是金刚狼那种可以弹开子弹的艾德曼金属骨骼，所以，赵宗明立刻就全身是弹孔！被打得节节后退！
他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。虽说子弹打进去的量，并没有被肌肉挤出来的多。
“铮——”
那老大一拔刀，冲上去就捅进了赵宗明的腹部！“去死吧……黄种人……”
“杀了他！！”
水手们都冲上来，一人给了赵宗明一刀！全部插进了他的身体里！此刻，赵宗明就仿佛被万箭穿心！十几把刀捅在他身上，即使还有点武功、自愈能力强大，也只能吐着血，跪倒在地上……
“不！！”并不了解赵宗明能力的詹妮弗怎么可能容许赵宗明死在自己面前，而自己一个人活下来？所以立刻从地上爬起，“安迪——”
“不！！！！”
沙哑着声音，赵宗明刚刚喊出声，枪声就响了……
“噗！”
詹妮弗的心脏被击中了，弹孔处，鲜血飞溅而出，胸口的白裙被染红了，她双眼无神，倒在了地上……
“不……”赵宗明哭了，他后悔没告诉詹妮弗自己是个异种，自己是不死的！此刻，爱人只想与自己同生共死。可是，最后也是只活下来了一个啊！
“走。”老大双眼冰冷，“把船烧了。”
最后，劫匪们逃遁了。
临走前，他们给船上放了一把火，以及一颗土炸弹。
“轰！！”
塞纳河上，一团看起来是船型的火焰渐渐沉入水底，同时落入水底的，还有那明明身上被插了十几把刀，却还活着的赵宗明，以及他怀里的，詹妮弗的尸体……
在水底，塞纳河的河底，他抱着爱人的尸体，哭着呛水，最终失去了意识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之后……我在也没有娶任何一个女人……”
清平斋书屋内，一身道袍、蓄方巾的赵店长流泪了，“我活下来了……可是简……她沉在了塞纳河的河底……尸体都找不到了……”
宋沐鹏坐在自己的师父旁边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“你知道，为什么我后来回清国了么？”赵店长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“……”宋沐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，没有插话。
“因为待在欧洲，看见那些金碧眼的美女……我的简……就会映然在我的眼前……”
“我回到国内，不让自己因为背上而浑浑噩噩，就皈依了道门。”
“最后……我加入了逍遥镇，在这里，无我……无她……我只知道我姓赵……”赵店长仰天长叹，这是这个四百零五岁的老者，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。
“也许……接受现实会好一些。”宋沐鹏突然道，“简已经死了……你也改变不了什么……还是去坦然面对新的生活吧……”
“就像悦悦……昨天我就有预感……或许我们，真的不久后就要就此别过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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